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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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時間慢慢地往前走著，學校裏任務量慢慢地變得比以前更重了，每個老師都在推著他們往前跑。每個人也像一頭驢一樣拼命地往前跑，絲毫不敢懈怠，生怕被落下。
她雖然和岑不縱是對門的鄰居，但是好像怎麽都遇不見。也是各司其職地幹著自己的事情。曾子寧坐在後面，往前看黑板的時候，時不時的會瞥見他的後背。
和他的同桌相比，他的背影似乎顯得有些單薄。每天也是準時上下課，最近她回家的時候好像沒見他有繼續動的征兆。
她有時候都在想，他難道就不想念家裏的那個小家夥嘛！
一段時間後，她發現這個人比她現象的還要無趣，在班裏幾乎不怎麽說話。有時候如果不是她因為一些事情需要找他，他倆應該是沒有機會說話的。
她漸漸地發現自己上課的時候竟然會時不時地將眼神從黑板上挪到他的後背，有時候還會無聊地觀察他和班裏的人說過幾句話。
她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問廖繼雨，她也沒給什麽比較好的回答。還說她是春心蕩漾，她立馬就否定了。
幼時媽媽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你會想要給他所有你有的，她現在就沒有這種感覺。而且她覺得自己的東西怎麽會想要給別人呢，東西還是攥在自己的手裏最好。所以她一口就否定了。
最終自己給出的回答就是因為他就是在那個視線範圍，等下次換位置就好了。
三中雖然是只放星期天的半天，但是每個月初或是月末會依照情況有一次較長的月假。第一次月假收了回來之後，老師就囑咐大家要好好註意休息，保護好身體。第一節上課後她發現這個時候岑不縱都沒有來。
考勤的問老師，老師說是生病了，但是沒有說具體是生什麽病。這段時間她在家裏確實也沒聽到對面有什麽聲音。
原來是生病了。
曾子寧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身體挺好的。但是小姨總是要讓她註意飲食，還有鍛煉身體。她有時候很叛逆，覺得自己想吃就吃，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她說得挺對的。
細想一下，這麽多年在小姨的照顧下，她的身體一直都沒有生病，像是醫院這個地方她幾乎沒有去過幾次。她一直都覺得這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得益於她的照顧。
小姨不會做飯，但是她會很認真地找靠譜的飯店給她。她曾經也試過學做飯，但是後來發現，有些人真的就是會天生不會做某一件事兒。
有時候她會想要是有一天她不在了，她會是怎麽樣。
遠的就不想了，現在她是知道了。她會腹瀉。
她這天早上的時間都用在了跑廁所上，最後她就直接在廁所不出去了。林望晚在廁所外面擔心問道：“子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去幫你請假啊。或是我們去看校醫吧”。
“不了，這兩天老校醫回家了”。
“但是有新的校醫在啊”。林望晚回道。
曾子寧堅決不去，她也沒什麽辦法，就選擇了前者。她喊住她，“那個，借口千萬別說我生病了，就說···額··你隨便說一個吧，只要不是生病這種就行”。
“行”。走之前，林望晚還很貼心地從底下給她又遞了一包紙巾。
攥著紙巾的曾子寧想到那個新校醫的時候，背後升起一陣涼意。
她前段時間聽他們說這個新校醫是一個獸醫。這個消息具體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來的，聽到的時候她覺得很離譜。怎麽可能會用獸醫呢。雖然老師經常叫他們小兔崽子。
之前有人去了之後，她還覺得他是大驚小怪了。現在輪到她自己，她說什麽都不去。
在廁所蹲了很久，一遍一遍的，出來的東西已經從固體、稀狀到最後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液體狀。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然是一種虛脫的狀態。
林望晚扶著她慢慢地挪到校門口，招了一個小三輪。她走的時候給她打了一杯熱水，她喝了一口之後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絲活著的感覺。
她靠在林望晚的肩上，聲音就像是蚊子在耳畔叫一般。“小晚啊，你說的是什麽理由啊”。
“放心，我說的是我舊疾犯了，需要去老醫生那裏看看。你放心，沒說你，就是和老師說你有點鬧肚子，趁這個時候和我一起去”。
她虛弱無力地應和著，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力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吃了什麽，怎麽就這麽拉成這個樣子。無論什麽時候，只要閉著眼睛就感覺那些不好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她閉著眼睛，腦袋裏想著的是小姨要是在的話，一定會帶她去看那種老中醫吧，每次都給她開一堆她不認識但是很大股味道的中藥。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想到了岑不縱，猜他那種性格的人會不會也是采用的是中醫這種方式。
一瞬，林望晚輕拍了拍她，她睜開眼睛。發現前面的大爺也在鏡子中看著她，還說了句什麽話，她沒聽清。曾子寧扶著她走了下去。擡頭一看，這是一條還保留著老房子的街道，青磚綠瓦的，頭頂掛著一副額匾，上頭寫著“蒲式醫館”。
曾子寧疑惑地問道：“怎麽不是去市醫院嗎，怎麽來這了”。
“你可以試試看，我一直都是在這裏調養身體，感覺這個老爺爺還挺厲害的”。林望晚拉著她進去。裏面的面積不是很大，整間屋子就相當於是市醫院的一件輸液的房間。
一進去就有很多人在排隊。房間裏的左邊放著一排藥櫃，藥櫃前有一方木桌。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子在給病者抓藥。一舉一動皆像是古時懸壺濟世的那種大家。她看得有些楞神了。前面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她是直接被林望晚拉著往前走的。
這時候她的視線也被拉到了右邊，她的前面拍著五個人。幾乎都是老年人和小孩。這段時間溫差很大，所以很容易感冒。她一直都覺得大夏天的感冒是最難受的。
前面的人又往前進了一步，輪到她的時候是有一個椅子的，林望晚扶著她坐了下去。她坐下的位置的正前方就是醫生看診的位置。正在看診的是一個老奶奶帶著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應該是發燒了，哭得已經有些昏厥的感覺。
老爺爺一臉慈容地對她進行了一番望聞問切。最後他帶著她到後方的一間屋子內。他偏著頭看了一眼，他在給她打點滴。
“這不是中醫館嗎，怎麽還有西醫的吊瓶呢”，她很是疑惑。
林望晚回道：“這不是中西結合嗎，你沒看那小孩都快燒壞了嗎。若是到市醫院去，又是掛號，又是跑這又是跑那兒的。而且市醫院的人太多，還不如這來的好。又近，醫生又不錯”。
“這樣啊”。
聽她這麽說之後，曾子寧覺得這個醫生應該是不錯的，所以她覺得之後應該是可以出去吃個冒菜。今天早上拉得她已經肚裏空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食欲就上來了。
一個椅子一個椅子地挪，醫生效率很高。很快就到了曾子寧。她坐下的時候，按照他的要求做，伸舌頭看舌苔，再把個脈。醫生最後再看了她一眼，拿出單子問道：“有什麽過敏的嗎”。
“沒有”。
老醫生在單子上沙沙地寫著她看不懂的字，遞給她的時候，囑咐道：“最近別吃涼的東西，忌辛辣，現在可以去吃一道藥”。
聽到這裏的時候，她覺得這醫生還挺厲害，她也找到了自己拉肚子的原因。拿著單子的她囫圇地應著。
又問：“請問在哪兒給錢呢？”
老醫生點了點她面前貼著的一個微信支付的二維碼，她尷尬地笑了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單子上的金額。
支付好後，她站了起來，這時候林望晚也從旁邊端了一杯熱水過來，“我都幫你兌好了，吃一道就可以了，這間店的藥效都不錯，不出兩道一般都能好”。
在她坐下的時候，林望晚就進了裏間的屋子給她準備溫水。曾子寧暗嘆她的細心，笑道：“謝謝咱小晚”。
僅她吃藥的這一小段時間，這間醫館的隊伍已經排到了外面，所有人都很有默契一般地排著，沒有什麽推搡，或是插隊之類的事情發生。
走到外邊的時候，林望晚和她說道：“裏面那個老爺爺是中醫大家，中醫院退休之後就開了這家醫館。他這裏的規矩是都能看，但是得按照他的規矩來，沒有規矩的人他不醫治”。
所以才會這麽竟然有序。
“行吧”，曾子寧吃了藥後，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什麽，肚子咕嚕咕嚕的感覺沒有了，忍不住要上廁所的感覺也消失了。眼珠一轉，剛才的念頭又上來了。
林望晚搭在她腰間的手被她一握，她側頭就將見曾子寧笑嘻嘻地看著她。
她現在的樣子一點也沒了剛才孱弱的模樣，她這樣子她好像有些明白她想要幹些什麽。果然下一刻就提出了要去吃不適合她吃的東西。
“這位大小姐，你就是那種小菜雞，又菜又愛吃兒”。林望晚說什麽都不答應陪她去吃。
曾子寧各種糖衣炮彈的攻擊。最後還來了句“你不去的話，我就去吃，點最辣的哦”。她就是拿準了林望晚那小小的操心模樣。
林望晚這嘴說到底還是沒有那麽硬，最後還是沒能敵過曾子寧的各種轟炸。跟著她來了她經常來的一家店，然後點了一份兒微微微微辣的冒菜。
涮著碗的曾子寧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嘿嘿，這家店很好吃哦”，雖然她很菜，但是隔一段時間都要來一次。
她盡心盡責地向林望晚介紹著這家店。吃到的那一刻，一切確實是如曾子寧所說的那一般。
期間班級群裏班長發了一條消息，征集大家的意見，看是什麽時候去醫院看望岑不縱。
看到這裏的時候，看著林望晚問道：“小晚，你知道他是怎麽一回事兒嗎？”
林望晚邊回覆消息邊回她：“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做了一個小手術，還是他奶奶給他請的假”。
“奶奶？！”她放下筷子，突然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
林望晚回覆好消息後，放下手機看著她說：“是啊，怎麽說呢，這麽多年同學了，我沒見過他爸媽”。
“這樣啊”。
她還在說些什麽，但是曾子寧腦袋好像進入了另一個境界，一切都是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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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地往前走著，學校裏任務量慢慢地變得比以前更重了，每個老師都在推著他們往前跑。每個人也像一頭驢一樣拼命地往前跑，絲毫不敢懈怠，生怕被落下。
她雖然和岑不縱是對門的鄰居，但是好像怎麽都遇不見。也是各司其職地幹著自己的事情。曾子寧坐在後面，往前看黑板的時候，時不時的會瞥見他的後背。
和他的同桌相比，他的背影似乎顯得有些單薄。每天也是準時上下課，最近她回家的時候好像沒見他有繼續動的征兆。
她有時候都在想，他難道就不想念家裏的那個小家夥嘛！
一段時間後，她發現這個人比她現象的還要無趣，在班裏幾乎不怎麽說話。有時候如果不是她因為一些事情需要找他，他倆應該是沒有機會說話的。
她漸漸地發現自己上課的時候竟然會時不時地將眼神從黑板上挪到他的後背，有時候還會無聊地觀察他和班裏的人說過幾句話。
她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問廖繼雨，她也沒給什麽比較好的回答。還說她是春心蕩漾，她立馬就否定了。
幼時媽媽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你會想要給他所有你有的，她現在就沒有這種感覺。而且她覺得自己的東西怎麽會想要給別人呢，東西還是攥在自己的手裏最好。所以她一口就否定了。
最終自己給出的回答就是因為他就是在那個視線範圍，等下次換位置就好了。
三中雖然是只放星期天的半天，但是每個月初或是月末會依照情況有一次較長的月假。第一次月假收了回來之後，老師就囑咐大家要好好註意休息，保護好身體。第一節上課後她發現這個時候岑不縱都沒有來。
考勤的問老師，老師說是生病了，但是沒有說具體是生什麽病。這段時間她在家裏確實也沒聽到對面有什麽聲音。
原來是生病了。
曾子寧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身體挺好的。但是小姨總是要讓她註意飲食，還有鍛煉身體。她有時候很叛逆，覺得自己想吃就吃，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她說得挺對的。
細想一下，這麽多年在小姨的照顧下，她的身體一直都沒有生病，像是醫院這個地方她幾乎沒有去過幾次。她一直都覺得這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得益於她的照顧。
小姨不會做飯，但是她會很認真地找靠譜的飯店給她。她曾經也試過學做飯，但是後來發現，有些人真的就是會天生不會做某一件事兒。
有時候她會想要是有一天她不在了，她會是怎麽樣。
遠的就不想了，現在她是知道了。她會腹瀉。
她這天早上的時間都用在了跑廁所上，最後她就直接在廁所不出去了。林望晚在廁所外面擔心問道：“子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去幫你請假啊。或是我們去看校醫吧”。
“不了，這兩天老校醫回家了”。
“但是有新的校醫在啊”。林望晚回道。
曾子寧堅決不去，她也沒什麽辦法，就選擇了前者。她喊住她，“那個，借口千萬別說我生病了，就說···額··你隨便說一個吧，只要不是生病這種就行”。
“行”。走之前，林望晚還很貼心地從底下給她又遞了一包紙巾。
攥著紙巾的曾子寧想到那個新校醫的時候，背後升起一陣涼意。
她前段時間聽他們說這個新校醫是一個獸醫。這個消息具體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來的，聽到的時候她覺得很離譜。怎麽可能會用獸醫呢。雖然老師經常叫他們小兔崽子。
之前有人去了之後，她還覺得他是大驚小怪了。現在輪到她自己，她說什麽都不去。
在廁所蹲了很久，一遍一遍的，出來的東西已經從固體、稀狀到最後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液體狀。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然是一種虛脫的狀態。
林望晚扶著她慢慢地挪到校門口，招了一個小三輪。她走的時候給她打了一杯熱水，她喝了一口之後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絲活著的感覺。
她靠在林望晚的肩上，聲音就像是蚊子在耳畔叫一般。“小晚啊，你說的是什麽理由啊”。
“放心，我說的是我舊疾犯了，需要去老醫生那裏看看。你放心，沒說你，就是和老師說你有點鬧肚子，趁這個時候和我一起去”。
她虛弱無力地應和著，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力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吃了什麽，怎麽就這麽拉成這個樣子。無論什麽時候，只要閉著眼睛就感覺那些不好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她閉著眼睛，腦袋裏想著的是小姨要是在的話，一定會帶她去看那種老中醫吧，每次都給她開一堆她不認識但是很大股味道的中藥。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想到了岑不縱，猜他那種性格的人會不會也是采用的是中醫這種方式。
一瞬，林望晚輕拍了拍她，她睜開眼睛。發現前面的大爺也在鏡子中看著她，還說了句什麽話，她沒聽清。曾子寧扶著她走了下去。擡頭一看，這是一條還保留著老房子的街道，青磚綠瓦的，頭頂掛著一副額匾，上頭寫著“蒲式醫館”。
曾子寧疑惑地問道：“怎麽不是去市醫院嗎，怎麽來這了”。
“你可以試試看，我一直都是在這裏調養身體，感覺這個老爺爺還挺厲害的”。林望晚拉著她進去。裏面的面積不是很大，整間屋子就相當於是市醫院的一件輸液的房間。
一進去就有很多人在排隊。房間裏的左邊放著一排藥櫃，藥櫃前有一方木桌。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子在給病者抓藥。一舉一動皆像是古時懸壺濟世的那種大家。她看得有些楞神了。前面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她是直接被林望晚拉著往前走的。
這時候她的視線也被拉到了右邊，她的前面拍著五個人。幾乎都是老年人和小孩。這段時間溫差很大，所以很容易感冒。她一直都覺得大夏天的感冒是最難受的。
前面的人又往前進了一步，輪到她的時候是有一個椅子的，林望晚扶著她坐了下去。她坐下的位置的正前方就是醫生看診的位置。正在看診的是一個老奶奶帶著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應該是發燒了，哭得已經有些昏厥的感覺。
老爺爺一臉慈容地對她進行了一番望聞問切。最後他帶著她到後方的一間屋子內。他偏著頭看了一眼，他在給她打點滴。
“這不是中醫館嗎，怎麽還有西醫的吊瓶呢”，她很是疑惑。
林望晚回道：“這不是中西結合嗎，你沒看那小孩都快燒壞了嗎。若是到市醫院去，又是掛號，又是跑這又是跑那兒的。而且市醫院的人太多，還不如這來的好。又近，醫生又不錯”。
“這樣啊”。
聽她這麽說之後，曾子寧覺得這個醫生應該是不錯的，所以她覺得之後應該是可以出去吃個冒菜。今天早上拉得她已經肚裏空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食欲就上來了。
一個椅子一個椅子地挪，醫生效率很高。很快就到了曾子寧。她坐下的時候，按照他的要求做，伸舌頭看舌苔，再把個脈。醫生最後再看了她一眼，拿出單子問道：“有什麽過敏的嗎”。
“沒有”。
老醫生在單子上沙沙地寫著她看不懂的字，遞給她的時候，囑咐道：“最近別吃涼的東西，忌辛辣，現在可以去吃一道藥”。
聽到這裏的時候，她覺得這醫生還挺厲害，她也找到了自己拉肚子的原因。拿著單子的她囫圇地應著。
又問：“請問在哪兒給錢呢？”
老醫生點了點她面前貼著的一個微信支付的二維碼，她尷尬地笑了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單子上的金額。
支付好後，她站了起來，這時候林望晚也從旁邊端了一杯熱水過來，“我都幫你兌好了，吃一道就可以了，這間店的藥效都不錯，不出兩道一般都能好”。
在她坐下的時候，林望晚就進了裏間的屋子給她準備溫水。曾子寧暗嘆她的細心，笑道：“謝謝咱小晚”。
僅她吃藥的這一小段時間，這間醫館的隊伍已經排到了外面，所有人都很有默契一般地排著，沒有什麽推搡，或是插隊之類的事情發生。
走到外邊的時候，林望晚和她說道：“裏面那個老爺爺是中醫大家，中醫院退休之後就開了這家醫館。他這裏的規矩是都能看，但是得按照他的規矩來，沒有規矩的人他不醫治”。
所以才會這麽竟然有序。
“行吧”，曾子寧吃了藥後，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什麽，肚子咕嚕咕嚕的感覺沒有了，忍不住要上廁所的感覺也消失了。眼珠一轉，剛才的念頭又上來了。
林望晚搭在她腰間的手被她一握，她側頭就將見曾子寧笑嘻嘻地看著她。
她現在的樣子一點也沒了剛才孱弱的模樣，她這樣子她好像有些明白她想要幹些什麽。果然下一刻就提出了要去吃不適合她吃的東西。
“這位大小姐，你就是那種小菜雞，又菜又愛吃兒”。林望晚說什麽都不答應陪她去吃。
曾子寧各種糖衣炮彈的攻擊。最後還來了句“你不去的話，我就去吃，點最辣的哦”。她就是拿準了林望晚那小小的操心模樣。
林望晚這嘴說到底還是沒有那麽硬，最後還是沒能敵過曾子寧的各種轟炸。跟著她來了她經常來的一家店，然後點了一份兒微微微微辣的冒菜。
涮著碗的曾子寧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嘿嘿，這家店很好吃哦”，雖然她很菜，但是隔一段時間都要來一次。
她盡心盡責地向林望晚介紹著這家店。吃到的那一刻，一切確實是如曾子寧所說的那一般。
期間班級群裏班長發了一條消息，征集大家的意見，看是什麽時候去醫院看望岑不縱。
看到這裏的時候，看著林望晚問道：“小晚，你知道他是怎麽一回事兒嗎？”
林望晚邊回覆消息邊回她：“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做了一個小手術，還是他奶奶給他請的假”。
“奶奶？！”她放下筷子，突然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
林望晚回覆好消息後，放下手機看著她說：“是啊，怎麽說呢，這麽多年同學了，我沒見過他爸媽”。
“這樣啊”。
她還在說些什麽，但是曾子寧腦袋好像進入了另一個境界，一切都是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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